A:笔者 B:苏州市乐助会服务中心 主题:谈一谈您在接受乐助会中的感受
B:他们乐助会换了好几拨人了,流动性太大了。有利有弊吧,换上了新人,这样对我们做项目轻松啊,他们不懂嘛我就是专家了。但不好的地方就是,其实我们参加项目也是为了成长,但他们自己都不懂,我们也没法成长啊。 B:之前参加“乐助”的评估,他们真的对项目一点都不了解,只是看你这个东西有,那个资料也全的,他要什么给他什么,这就是做的好的。真的越来越简单了。乐助会的李(某某)还是挺好的,他那天还和我们讲结项要注意什么,要注意服务对象的改变。但是我觉得,对于我来说啊,服务对象变化评估方法还是不够多,或者这个方法不是很好。 A:怎么呈现这些服务效果,目前只能够靠这些资料,对吧? B:所以我当时就和乐助会的李(某某)就说,因为我这次服务的人群是聋哑人群,我本身和人家交流就是有障碍的,我和人家只能通过手语老师交流,或者说聋人他们这个群体的特性本身就是比较排外的,对吧,他们是一个比较封闭的群体。那么就是仅仅通过做项目的这几次接触,他不可能完全信任我的。所以,我自己都觉得,我给他们做的这些满意度啊自我效能评估什么都是有水分的,我自己都是这么觉得的。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没有认真做这个项目,所以我就在想,如果仅仅依靠这个数据,如果我是监管方的话,我个人觉得我是会有质疑的,我自己都在质疑我自己了。 A:就是只注重台账,评估方式单一 B:所以我就和他们说了,通过什么自我效能量表,我自己都觉得,如果我是服务对象,人家也知道我们是在给他做项目啊,什么是好的什么不好人家自己自己心里也都有数的嘛。那我就觉得通过量表去衡量,只能去反应普遍一个问题,但是不能精准的具体到某一个个案。 A:所以评估的时候应该定性与定量相结合,不能仅仅依靠数据,对吧? B:所以那天我就和乐助会讲啦,因为我这次服务对象是聋人家庭,之前我每次服务的时候,都会在结束后给他们进行一个简单的小访谈,他们有什么感悟也会写给我,这种都是很直观的。所以这不是为了项目的,为了通过评审啊什么,这就是单纯为了服务质量考虑,对于我们工作的一个反馈。第二个就是,有些聋人加了我的微信,她们生完孩子之后和宝宝怎么互动的,这也算我们服务带来的服务对象的改变,对吧。但是这些,非要通过一些量表数据去衡量,真的挺困难的。 A:上次我也有看到一篇文章说,评审不能纯数字化,这种走向是不对的,它只能作为一种辅助。 B:对,而且做资料、做数据都是很容易的,数据造假不要太方便,所以以后大家都这样啊 A:那您觉得监管方应该怎么做? B:其实作为每一个项目我是这么来看待的:你说要通过一个项目,去改变一个人,那是不可能的事情,人的改变是一生的事情。你只能说,通过一个项目,可以挖掘一个问题点,或者说就像我们最早说的社会组织做项目,在某一程度也在推动政府公共政策的发展,我觉得这个才是有意义的。我们项目对于孕产家庭的意义在哪里,并不是只针对这个服务对象有用。有的项目数据做的真的很好,但是它意义不大,它这种模式是可代替的,没有啥作用,那为什么要做,不是骗钱吗。虽然乐助也在监管,但是看这个资料有没有,那个资料有没有,我觉得没有意义。我觉得一个项目的意义在于,看服务对象群体受不受益,看他利益相关方受不受益,但是现在这些都不关注。 A:这个项目在立项的时候就会写明意义,就是说在立项的时候就没立好? B:不是啊,这个项目肯定是有意义的,不然怎么会做。但是这个群体它一直都在的啊,比方说我这个聋人群体,我这个项目对我服务对象来说肯定是有意义的啊,你整个聋人群体呢。但是这个项目结束了之后呢,你总不能没有下文了啊。之前政府有说做的好的项目可以推广、可以政府采购、可以长期合作,我们优孕课堂做了四年了,逼得我们每年都在写新的项目。这样真的不好。好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好好的扶持,至少解决一个群体的问题呢,也是好的,我是这样想的。 |